环游世界:不解之谜之东京迷茫录图
环游世界:不解之谜之东京迷茫录图
副标题#e#对未曾到过之地,我们并不缺乏想象。
真的见了,有的地方和想的一模一样,也有的地方会出乎你的想象。
我的日本之行,就属后者。
高度发达的现代化,高水平的国民素质,整洁的街区,精致的美食,令人印象深刻;与此同时,现代与古老,谦恭与决绝,恬淡与狂躁,和平与杀机等等日本人特殊的行为和思维方式,甚至连《菊与刀》作者本尼迪克特都以为是不解之谜。
我的许多疑惑也未有答案。
博多面馆 要力石 摄松荣寿司小店在女儿率领下,妻和我沿着全日空B777的廊桥弯弯曲曲走出来,在迎接的人群中看到一位身材高挑、笑容可掬的女士,她就是专程到成田机场接机的我们的日本亲戚陈女士。
从此刻至我们离开日本,她始终一副谦和甜美的笑。
除了他乡遇故知的亲情外,这也是后来我们在东京、京都、新宿乃至所有途经的日本酒店、商场、车站等随处可遇的典型日式微笑。
陈女士开来一辆新购置的白色雷克萨斯车,那车敦实又豪华。
她自称路痴,车子一发动,先行熟练地点击导航屏,确定路线及目的地。
车窗外,不时掠过一片片白色、咖色的尖顶瓦房,高速路两旁的绿化带,则一直是挺拔的松杉和各类灌木。
路过收费站时,车子减速通过,没有看到任何人值守。
我问:日本的高速路不收费?不少收!比咱国内收的还多!我看了下仪表,1700日元!这才开了半个多小时。
够黑的!不过,随后几天,日本的高消费更让我刮目相看。
陈女士陪我们在新宿的东京剧院看了场意大利歌剧音乐会,每张门票12000日元。
我们在京都车站拉面小路的博多一幸舍吃了一碗面,每碗1250日元,折合人民币近80元。
不过,那碗面真是浓香无比,绕唇三日不绝。
此是后话。
陈女士是10年前因为父母移民而跟着过来的。
路上闲聊,说了刚来时两件事。
一次她和妹妹到箱根的乡下玩,一时迷路,问路村民,村民连比划带说挺费劲,日语还不太好的她们也听不明白。
那位村民径直开来一辆车,说,上车吧,我送你们。
真地把她们送到了回东京的箱根站。
日本百姓的待客热情,她10年后还当例子讲着。
还有一次,她一个人开车走高速,下错了路,只得在下一个出口求助于管理人员。
没想到的是,她竟被允许从高速路口掉头折返。
为此,还有几辆正向行驶的车被截停。
事后得知,是因为她被当成了外国人,否则,本国国民不可能享受高速掉头待遇的。
对日本亲戚的话,我有点半信半疑。
东京塔远眺 要力石 摄接近东京中心区时,陈女士突然向右摆一下头,示意我们往右看:那边就是世界最高的塔,现在叫天空树。
随即又补充说,左边远处那个是更著名的东京塔,当年建成时轰动世界,日本人可骄傲了!似乎并不高大的建筑,为什么还引起轰动呢。
我每天早晚从20层的窗外向北望,能看到北京公主坟北的中央电视塔,那才叫壮观!而这个名声在外的东京塔,朴素甚或简陋。
东京的所谓闹市区,街道比北京窄得多。
据说这里的汽车密度大过北京,但大街上少见堵车,也只有等红绿灯时才会排队。
以后的几天中,先后到过六七个城市,没有遇到过追尾、剐蹭的。
真有点难以想象。
一路上,陈女士不时接听电话。
因用蓝牙,我们也听了直播。
她的日语已相当流利,我们虽听不懂,但对话双方重复最多的是嗨咦,嗨咦声。
期间她还收到一位闰蜜同胞的电话。
她如此之忙,还一直陪着我们,虽是初次见面,从她的热情、细心照料中感到了浓浓亲情。
当晚,她领我们来到惠比寿 EBISU松荣寿司店。
这是一家老字号,不预约是没有位子的。
店门有一只灯笼作为招牌,店内相当于一室一厅大小,几张木桌摆得满满的。
店内墙上竟然不见一幅画、一件饰物,简约至极。
陈女士说,这样设计为的是给顾客一种纯粹感,让人把精力完全集中于美食的享用中。
喝清酒用的是方木酒壶和方木小碗。
每一道小菜或是海鲜,都有相对应的作料蘸着吃,绝不能混搭。
和日本的茶道一样,把简单的寿司弄得这么繁复精细,令人叹为观止。
小店的食客满满的,竟听不到嘈杂声、说话声,感觉所有人都凝神屏气,在等待掉下来一根针的响声。
我在法兰克福的地铁和公交上,曾感叹德国人竟如此安静。
但比起日本,其分贝还是高了。
有几次,妻子清脆悦耳的话声大了点,我立即以眼神提醒她:注意分贝!虽不知道日本人养成这样的习惯需要多久,但我想他们似乎有一种共同的自觉,即个人不影响他人,不影响公众。
可惜这种安宁安静的好习惯没有惠及他国他民,历史上的日本人,在国外狂躁的时候多,安宁安分的时候少。
来不及我有更久远的联想,松荣寿司店的静谧被打破了。
有五六个人高马大的人推门进来吃饭,刚坐下来,就高腔大嗓地说笑。
女儿告诉我:美国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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